第(2/3)页 张长功摆摆手,一脸的真诚。“张哥你可别这么说,咱们都是自家兄弟。以后凤阳那边再有啥需要,只要我办得到的,一句话的事!” 张有学一口答应下来,心里乐开了花。 他比谁都清楚,这条从轻岛到凤阳的海鲜线,价值有多大。 这年头,内地想搞到这么些紧俏的水产,那得是通天的关系! 这可不是一锤子买卖,这是能给领导解决大问题的长期资源! 王全胜没客气,直接坐上了驾驶座,熟练地发动了吉普车。 一行四人,欢声笑语地在轻岛的沿海公路上兜起了风。 中午,他们在一家门脸不大的饭店停下,点了一桌子海鲜。 酒足饭饱,服务员拿着账单过来,张有学和张长功几乎是同时站了起来。 “我来我来!”张长功抢着就要掏钱。 “哎!”张有学蒲扇般的大手直接按住了他的钱包,脸一板。 “长功兄弟,你这是干什么?瞧不起我老张?还是瞧不起我们凤阳水电局?” 张长功急了。 “张哥,哪能啊!你们远来是客,哪有让客人掏钱的道理!” 张有学把眼一瞪,声音拔高了八度。 “我们这是出差!有伙食补助!这顿饭,必须从公家账上走!你要是自己掏了钱,我回去怎么跟朱局长交代?说我们水电局的人出来办事,连顿饭都得让朋友请?不行!” 他这话说得又硬气又在理,张长功顿时没了脾气,只能眼睁睁看着张有学把钱和票递了过去。 下午,四人直奔轻岛最大的国货公司。 临近年关,商场里人山人海,到处都是置办年货的市民。 张有学和李银锁看着琳琅满目的商品,眼睛都快不够用了。 王全胜则目标明确。 他挤到柜台前,给父母买了些干海带、鱿鱼干,给幺爸王爱民和村里的几个长辈各买了两条好烟。 又称了好几斤大白兔奶糖,准备回去分给村里的孩子们。 路过卖纺织品的柜台时,他的脚步停住了。 一条天蓝色的纯羊毛围巾,静静地挂在那里,颜色像雨后初晴的天空。 他鬼使神差地想起了白兰云,想起她那双布满裂口的手,想起她常年穿着那件洗得发白的旧棉袄。 一股混杂着心疼和愧疚的情绪涌上心头。 上辈子,是自己没本事,让她跟着自己受了一辈子的苦。 这辈子,他要让她过上好日子。 不用再下地,不用再操劳,要把皮肤养得白白嫩嫩的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