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0章-《穿成渣A后我的O怀孕了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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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她说着把另一瓶酒递给梁适,“梁姐姐,不要害羞,加油哦,给我造小外甥女的事情就交给你了!”

    许清竹:“……快滚。”

    许清娅撇嘴,“啧。”

    她临回房间还在给梁适加油,“梁姐姐,冲!”

    梁适:“……”

    许清娅回房间以后,客厅都安静了不少。

    主要是两人也不知道该说什么。

    最终还是许清竹先说,“我先回房间了。”

    梁适随后跟上。

    许清竹走了几步,忽地停下回头,梁适差点被刹住,一脚踩上去。

    她慌张地缩回脚,眼神飘忽,“怎么了?”

    许清竹把手里的酒递给她,“放回去吧,谢谢。”

    梁适抱着两瓶酒又回到厨房。

    她身体的不适感愈发严重,大抵是因为红疹引发的,身体似是在被什么东西往下拽似的,沉重得很。

    连脑袋也开始昏昏沉沉。

    她回房间的时候,许清竹正靠着床刷手机。

    见她回来,许清竹还问:“你还好吗?”

    虽不知她为什么这么问,梁适还是点头,“还行,就是有点困了。”

    “那睡觉吧。”许清竹把手机放在床头,如同一尾鱼般滑入被子里。

    刚才在房间里和在楼下的旖旎感都消失殆尽。

    梁适在上床前先关掉了床头的灯,房间陷入昏暗,但在她上床后又打开。

    许清竹问:“怎么了?”

    梁适只觉喉咙干涩,声音已不太清明,眼睛也睁不太开,却还强撑着说:“很想有点光。”

    “你真没事?”许清竹已转过身来,隔着一床被子,宛若隔了一条楚河汉界的两个人对视。

    梁适感觉看许清竹也是朦朦胧胧的,她脑袋昏沉,觉得耳边似有小蜜蜂在叫,嗡嗡嗡的,便抬起手随意地搭在额头上,声音缱绻,带着几分轻软的撒娇,“我就是有些困。”

    “你确定吗?”许清竹说:“你的手背起红疹了。”

    梁适眉头微蹙,将手转了个方向,把手背那一面落在额头,声音依旧软软的,“没事的,过敏了。”

    许清竹:“……”

    她将过敏说得轻描淡写,似一点不在意。

    许清竹之前在楼下就看到了,起初也是不在意的。

    本来梁适喝牛奶就过敏,但她是个习惯早上喝牛奶的人,刚结婚没多久,因为她早餐给梁适准备了牛奶,梁适宿醉之后没看清,喝了一口后吐出来,很凶地说了她一通,还说不让这个家里出现牛奶。

    即便她当时只喝了一口,也起了一身的红疹,除了脸之外的地方无一幸免。

    不过也就是些红疹,隔了一天便褪下去了。

    万没有现在这么严重。

    梁适面色潮红,许清竹想看下她的手,但刚伸过去就被梁适拨开,她将自己的手背压在身下,咕哝着说:“太丑了。”

    略带些孩子气。

    许清竹看着她,目光里多了几分探寻和无奈。

    可以确认的是,梁适确实因为喝了牛奶而过敏。

    许清竹伸手探向她额头,滚烫。

    “你发烧了。”许清竹立刻起身,“去医院吧。”

    梁适正燥热,她捏了下耳垂,然后捂住耳朵,“不去。”

    她声音很低,身体的不适感让她声音染上几分委屈,“睡一觉就好了。”

    “这样烧下去,会烧成傻子的。”许清竹已经从柜子里取出了她和自己的外套,“起来,我带你去医院。”

    “让我睡会儿。”梁适并不想动。

    她的意识其实已经有些昏沉了。

    这症状来得很快,从接触到松软的床之后,她的身体就像是落入深海之中,不停地下坠。

    而她的意识无法抵抗身体的沉重。

    许清竹推了推她,“梁适,起来。”

    说着去扶她,结果她身体软趴趴的,以许清竹一个人的力量根本扶不动,偏她还说:“真的,让我睡会儿就好了。”

    她艳红的嘴皮子微动,如果不凑近了听,根本听不到她在说什么。

    许清竹折腾了好一会儿,这才认清事实。

    她将梁适重新放回床上,出门对着楼下大喊,“许清娅。”

    几秒后,许清娅慌慌张张地跑出来,“干嘛?着火了还是地震了?”

    许清竹:“……”

    “上来,帮我个忙。”许清竹说。

    许清娅错愕,一边走一边絮叨:“大半夜的你干嘛啊?这么大声音不怕把梁姐姐吵到吗?再说了,你俩不为制造人类下一代而发奋努力,喊我干嘛?我又帮不上什么忙。”

    许清竹:“……”

    她冷冷道:“鸭子死了就剩嘴了是吗?”

    许清娅:“……那我要是鸭子,你是什么?鸭姐姐?”

    许清竹:“闭嘴。”

    许清娅跟着许清竹一进房间就看到趴在床上的梁适,动也不动,而且脸偏向阳台,看着像……死了。

    她心一惊,“许清竹你干嘛了?不会是杀了人喊我帮你抛尸吧?你这也太过分了,我的天呐,我要大义灭亲,立刻报警!”

    许清竹:“……”

    良久,她幽幽道:“你们年级的人都是傻子吗?”

    许清娅没反应过来,“什么意思?”

    “怎么会让你这样的人得第一?”许清竹真情实感地发问。

    许清娅:“……”

    她翻了个白眼,回怼道:“天赋。”

    “快点过来帮忙。”许清竹说:“她过敏了。”

    “过敏?”许清娅立马跑过来,“这么严重?吃什么了?”

    “牛奶。”许清竹淡定地说,顺势给梁适费力地穿上外套。

    “牛奶?这个世界上还会有人对牛奶过敏吗?”许清娅一边帮着许清竹扶起梁适,一边连珠炮似地说:“那刚才梁姐姐在楼下还很淡定,她不知道自己对牛奶过敏吗?而且这种程度的过敏,基本上一次就会长记性啊。”

    许清竹沉默。

    两人扶着梁适下楼。

    许清娅走到门口时忽地顿住,语气严肃又认真,“姐,所以你知道她牛奶过敏,还让她喝了?”

    许清竹:“……”

    她不过也是想测试一下而已。

    谁知道梁适真的什么都不记得,很平静地喝下了那杯牛奶。

    “姐。”许清娅生气地质问,“你为什么不拦着她?过敏严重会死人的。梁姐姐要真的死了,你这就是谋杀懂吗?”

    许清竹清清冷冷地斜睨过去,没解释这件事,冷声道:“你扶着她,我去开车。”

    许清娅:“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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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已是深夜。

    白色保时捷在宽敞的大路上疾驰,很快抵达医院。

    许清竹在去的路上就给赵叙宁打了电话,今天正好又是赵叙宁值夜班,所以一进医院,赵叙宁就已经带着人过来,直接把她送到了急诊中心。

    经过检测是重度过敏,从而引发的高烧。

    赵叙宁先给她打了退烧针,又给她输液开药。

    忙活完一切已经半夜两点,就连医院也安静下来。

    许清竹给许清娅在附近酒店开了间房,考虑到她明天还要上学,让她先去休息。

    许清娅看了眼病房,对许清竹的冷漠行为表示谴责,“冷血动物!”

    许清竹:“……”

    她没有为自己的行为辩解,只让许清娅赶紧离开。

    许清娅不信任地看向她,“你不会想赶走所有人,然后悄悄把梁姐姐捂死吧?”

    许清竹:“……”

    她冷淡地扫了许清娅一眼,声音清冷,“杀人犯法。”

    许清娅轻哼,“你记得就好。”

    许清娅离开医院之后,许清竹坐在病房外的长椅上发呆。

    起初是在思考,梁适为什么会过敏?

    之后渐渐开始相信,失忆会让一个人的性格大变。

    然后又在脑海中推翻自己最初的想法,只觉得这不是同一个人。

    梁适以前身上从未出现过好闻到令人舒服安心的气味。

    但事实又证明,这确实是梁适。

    不过是之前碰到脑子,失忆了。

    脑海里的两个小人不断打架,打到最后,许清竹的思绪便开始飘散。

    成了不知道在想什么的状态,只是单纯发呆。

    一直到赵叙宁查完房过来。

    赵叙宁给她递了瓶水,“还在想梁适的事?”

    许清竹这才回神,她接过水喝了一口,把自己的猜测说给赵叙宁听。

    赵叙宁看向她,“之前不是说好了么?不管她是谁,只要一切正常就行,反正你也打算离婚了。”

    许清竹沉默片刻,“但我太熟悉以前的梁适了,所以当她现在只要做出一个举动后,我总会不自觉去对比。这可能和我的好奇心有关,我总觉得这事儿太离奇,哪怕我想和她熬完这段日子就离婚,我也知道她的事情和我没什么关系,但躺在一张床上,每天会产生无数交际,总会忍不住去好奇。”

    “那你现在怀疑什么?”赵叙宁开门见山地问。

    许清竹沉思后,重重地叹了口气,摇头道:“我不知道了。”

    事实证明,梁适喝牛奶依旧会过敏。

    她还是从前的梁适,除了性格大不相同。

    “放过自己不好么?”赵叙宁说:“干嘛逼着自己去想一些难以理解的东西,反正最后也是要分道扬镳的。”

    许清竹抿唇:“她带给我的冲击,比我想象中更大。”

    “所以你喜欢她?”赵叙宁挑眉,语气有些不可思议。

    许清竹立刻否认,“我又不是疯了。”

    “那就好。”赵叙宁稍放心些,“我以为你会义无反顾地踏入同一条河流两次。”

    许清竹:“……”

    她苦笑了下,“不可能,我现在所有的精力都放在工作上了,明辉是我外祖父的心血,我不想让它就此没落。”

    “那你公司还顺利么?”赵叙宁问。

    许清竹点头,“有些小问题,但能克服。”

    “那就好。”

    气氛忽然沉下去。

    隔了许久,许清竹捋清楚了自己的思绪,才和赵叙宁道:“你还记得我跟你说过,我第一次见到梁适是在我五岁那年,对吧?”

    赵叙宁点头,“那会儿你们被绑架,你和梁适一起逃跑。梁适回来之后有一段时间很不正常,大家也没在意。”

    尤其是她,一点儿都没放在心上。

    就觉得梁适疯了。

    那会儿甚至还有点高兴。

    许清竹说:“那年我五岁,梁适七岁,我们被绑架的时候,她照顾了我很多,甚至在野外给我烤过番薯,还鼓励我要好好活下去,说生活一定会变好的,因为我们一定会拥有很多爱。”

    赵叙宁安静地听她讲。

    而许清竹也沉浸在了那段回忆里,清冷的声音带着几分缱绻。

    “我当时觉得这个姐姐很奇怪。我们明明被欺负的那么惨,那些人用鞭子抽我们,扇我们耳光,还拽着我们头发往地上磕,磕出一个又一个血印子,有一个小朋友就那样被磕死了,流了很多血。”

    说到这里的时候,许清竹的声音在抖。

    很明显,她又想起了那年的惨状,可她在克制自己的情绪。

    她还是第一次跟除了她的主治医生之外,提起绑架案的细节。

    赵叙宁显然也察觉到了她的异样,皱着眉温声提醒,“如果你觉得难受,可以不必说,否则一会儿你……”

    “没事,我可以控制得住。”许清竹轻呼了一口气,继续刚才的话,“我还亲眼看到,有一个小朋友的手指被剁下来,然后扔去喂大狼狗。而梁适因为常常在笑,绑匪看她不顺眼,一巴掌打过去,然后直接掉了一颗门牙。”

    赵叙宁听得,心里都有点窝火。

    大抵是因为梁适寻常太嚣张跋扈,所以根本没办法把她和当年的绑架案联系在一起,也没办法去共情她所遭受的痛苦,但此刻听到许清竹这么说,赵叙宁忽然想起来那段时间的梁适。

    那是她们刚认识不久的时候。

    赵叙宁是插班生。

    她通常是两耳不闻窗外事的人,所以对外界发生了什么也不关心。

    只知道班里有个被绑架的小女孩儿,回来以后常常胡言乱语。

    她根本没往心上去。

    但有一天,她放在桌上的漫画书被撕碎,她非常生气,结果一扭头看到自己另外半本漫画书放在那个小女孩儿的桌上。

    而小女孩儿还在不停地将纸撕成长条。

    赵叙宁上前就和小女孩儿厮打在一起。

    小女孩儿就是梁适。

    当时大家都说她是疯子。

    正常人和疯子是没什么话好讲的。

    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,疯子开始拉帮结派,开始变得嚣张跋扈。

    所有人都不觉得有问题。

    因为疯子就是嚣张跋扈的。

    赵叙宁从记忆中抽丝剥茧,也没发现有什么蛛丝马迹。

    她继续听许清竹讲。

    “即使这个姐姐很奇怪,但我依旧觉得她很温暖很善良,她笑起来很好看,我愿意去相信她。”许清竹说:“我们结婚那天,我有和她提起小时候被绑架的事情,她什么都没说,仿佛以前从不认识我一样。”

    “还有,从我们认识以后,她的笑容一直都是阴森森的,一点儿都不像我小时候认识的那个人。我也安慰过自己,是我们都长大了,所以忘记了,人也变了。可最近……”

    她顿了顿,“我开始频繁地在她脸上看见熟悉的笑容,笑起来的弧度和小时候一模一样。”

    “所以你怀疑她是你小时候见过的那个人?”赵叙宁问。

    许清竹摇头,“我不知道。”

    正因为判断不出来,所以她才会事无巨细地把过去讲出来,想让赵叙宁这个更理智的人帮忙判断一下。

    “只是我的感觉。”许清竹说:“我莫名会在她身上看到一种熟悉感。”

    赵叙宁:“……”

    “这确实很难办。” 赵叙宁说:“我连她的dna都验过了,她就是梁适。”

    两人都是理科生,偏理性思维,所以对没有科学验证的事情不会相信。

    “有没有一种可能是她有双重人格?”赵叙宁说:“你还能讲出一些不同的事情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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